1、当时诸侯混战,争霸天下,庄子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,便辞官隐居,潜心研究道学。
2、他大大继承和发展了老聃的思想,与老子并称“道家之祖”。他把“贵生”、“为我”引向“达生”、“忘我”,归结为天然的“道”、“我”合一。
1、一天庄子在河边钓鱼,楚王派二个人去找他,说很仰慕他的才华,希望能去楚国做官。庄子说:楚国有一只神龟,被杀死至今已经三千年了,可是楚王十分爱惜它,把他的骨头供奉起来。我问你们二位是愿意死后留骨,还是愿意在泥巴塘里打滚呢?答案大家都知道,就是在泥水中逍遥过一辈子。
2、庄子和惠子在桥上,见水中有鱼,庄子说:“鱼玩得很快乐。”惠子说:“你怎么知道鱼的快乐?你不是鱼。”庄子说:“你不是我,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的快乐。”。
3、有一天,庄子做了一个梦,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,飞得很开心,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庄子而不是一只蝴蝶。因为梦太真实了,庄子就想在梦中到底是我变成了蝴蝶,还是蝴蝶在梦中变成了我。
1、庄子(约前369~前286)名周,字子休,宋国蒙(今河南商丘东北)人。曾做过漆园吏。博学善辩,常用寓言阐述玄妙的哲理。著书10余万言,现存《庄子》33篇。后将《庄子》分为内篇(7种)、外篇(15种)和杂篇(11种),一般认为内篇是庄子自己的著作,代表庄子的思想,外、杂篇则是庄子后学或道家其他派别的著作。
2、庄子的哲学思想源于老子学派,继承和发展了老子“道法自然”“天道自为”的世界观。《大宗师》说:“道有情有信,无为无形。可传而不可受,可得而不可见。自本自根,未有天地,自古以固存。”《齐物论》说:“有始,有未始有始也者,有未始有夫未始有始也者;有有也者,有无也者,有未始有未也者,有未始有夫未始有无也者。俄而有无矣,而有无之果孰有孰无也”,就是说,世界有它的没有开始,有没有开始的开始,世界的源头是找不到、分不出来的,假如用“有”“无”来辩论,也是“没有有和无”,以至连“没有有和无”也没有。因此,世界宇宙源是无名无形的、非物质的东西,超越了认识范围,是不可言说的神秘的精神性的本体。
1、原文
知天之所为,知人之所为者,至矣。知天之所为者,天而生也;知人之所为者,以其知之所知以养其知之所不知,终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:是知之盛也。虽然,有患。夫知有所待而后当,其所待者特未定也。庸讵知吾所谓天之非人乎?所谓人之非天乎?
且有真人而后有真知。何谓真人?古之真人不逆寡,不雄成,不谟士。若然者,过而弗悔,当而不自得也。若然者,登高不慄,入水不濡,入火不热。是知之能登假于道者也若此。古之真人,其寝不梦,其觉无忧,其食不甘,其息深深。真人之息以踵,众人之息以喉。屈服者,其嗌言若哇。其耆欲深者,其天机浅。古之真人,不知说生,不知恶死;其出不,其入不距;翛然而往,翛然而来而已矣。不忘其所始,不求其所终;受而喜之,忘而复之,是之谓不以心捐道,不以人助天。是之谓真人。若然者,其心志,其容寂,其颡;凄然似秋,煖然似春,喜怒通四时,与物有宜而莫知其极。
故圣人之用兵也,亡国而不失人心;利泽施乎万世,不为爱人。故乐通物,非圣人也;有亲,非仁也;天时,非贤也;利害不通,非君子也;行名失己,非士也;亡身不真,非役人也。若狐不偕、务光、伯夷、叔齐、箕子、胥余、纪他、申徒狄,是役人之役,适人之适,而不自适其适者也。
古之真人,其状義而不朋,若不足而不承;与乎其觚而不坚也,张乎其虚而不华也;邴邴乎其似喜乎,崔乎其不得已乎!滀乎进我色也,与乎止我德也;厉乎其似世乎!謷乎其未可制也;连乎其似好闭也,悗乎忘其言也。以刑为体,以礼为翼,以知为时,以德为循。以刑为体者,绰乎其杀也;以礼为翼者,所以行于世也;以知为时者,不得已于事也;以德为循者,言其与有足者至于丘也,而人真以为勤行者也。故其好之也一,其弗好之也一。其一也一,其不一也一。其一与天为徒,其不一与人为徒。天与人不相胜也,是之谓真人。
2、翻译
知道自然的作为,并且了解人的作为,这就达到了认识的极点。知道自然的作为,是懂得事物出于自然;了解人的作为,是用他智慧所通晓的知识哺育、薰陶他智慧所未能通晓的知识,直至自然死亡而不中途夭折,这恐怕就是认识的最高境界了。虽然这样,还是存在忧患。人们的知识一定要有所依凭方才能认定是否恰当,而认识的对象却是不稳定的。怎么知道我所说的本于自然的东西不是出于人为呢,怎么知道我所说的人为的东西又不是出于自然呢?
况且有了“真人”方才有真知。什么叫做“真人”呢?古时候的“真人”,不倚众凌寡,不自恃成功雄踞他人,也不图谋琐事。像这样的人,错过了时机不后悔,赶上了机遇不得意。象这样的人,登上高处不颤慄,下到水里不会沾湿,进入火中不觉灼热。这只有智慧能通达大道境界的人方才能像这样。古时候的“真人”,他睡觉时不做梦,他醒来时不忧愁,他吃东西时不求甘美,他呼吸时气息深沉。“真人”呼吸凭借的是着地的脚根,而一般人呼吸则靠的只是喉咙。被人屈服时,言语在喉前吞吐就像哇哇地曼语。那些嗜好和欲望太深的人,他们天生的智慧也就很浅。古时候的“真人”,不懂得喜悦生存,也不懂得厌恶死亡;出生不欣喜,入死不推辞;无拘无束地就走了,自由自在地又来了罢了。不忘记自己从哪儿来,也不寻求自己往哪儿去,承受什么际遇都欢欢喜喜,忘掉死生像是回到了自己的本然,这就叫做不用心智去损害大道,也不用人为的因素去帮助自然。这就叫“真人”。像这样的人,他的内心忘掉了周围的一切,他的容颜淡漠安闲,他的面额质朴端严;冷肃得像秋天,温暖得像春天,高兴或愤怒跟四时更替一样自然无饰,和外界事物合宜相称而没有谁能探测到他精神世界的真谛。
所以古代圣人使用武力,灭掉敌国却不失掉敌国的民心;利益和恩泽广施于万世,却不是为了偏爱什么人。乐于交往取悦外物的人,不是圣人;有偏爱就算不上是“仁”;伺机行事,不是贤人;不能看到利害的相通和相辅,算不上是君子;办事求名而失掉自身的本性,不是有识之士;丧失身躯却与自己的真性不符,不是能役使世人的人。像狐不偕、务光、伯夷、叔齐、箕子、胥余、纪他、申徒狄,这样的人都是被役使世人的人所役使,都是被安适世人的人所安适,而不是能使自己得到安适的人。
古时候的“真人”,神情嵬峨而不矜持,好像不足却又无所承受;态度安闲自然、特立超群而不执着顽固,襟怀宽阔虚空而不浮华;怡然欣喜像是格外地高兴,一举一动又像是出自不得已!容颜和悦令人喜欢接近,与人交往德性宽和让人乐于归依;气度博大像是宽广的世界!高放自得从不受什么限制,绵邈深远好像喜欢封闭自己,心不在焉的样子又好像忘记了要说的话。把刑律当作主体,把礼仪当作羽翼,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,用道德来遵循规律。把刑律当作主体的人,那么杀了人也是宽厚仁慈的;把礼仪当作羽翼的人,用礼仪的教诲在世上施行;用已掌握的知识去等待时机的人,是因为对各种事情出于不得已;用道德来遵循规律,就像是说大凡有脚的人就能够登上山丘,而人们却真以为是勤于行走的人。所以说人们所喜好的是浑然为一的,人们不喜好的也是浑然为一的。那些同一的东西是浑一的,那些不同一的东西也是浑一的。那些同一的东西跟自然同类,那些不同一的东西跟人同类。自然与人不可能相互对立而相互超越,具有这种认识的人就叫做“真人”。
1、清静无为,或者说是“无为而治”。主张顺其自然,不求名、不求利,淡视生死。
庄子认为,“道”是客观真实存在的,“道”是宇宙万物的本源。《庄子·让王》说,大道的真髓、精华用以修身,它的余绪用以治理国家,它的糟粕用以教化天下。
庄子的无为,其理由是万物都是自由自在的时候才能接近幸福,管制越多,规矩越多,就越失去自我,也就越失去幸福。所以任何非自然的规矩,都是压制人幸福的。
2、庄子反对礼和法,以及一切“普遍性”社会道德。因为庄子认为,人与人是不同的,所谓的普遍道德,只不过是削足适履,压制人的自然本性而已。
所以,逍遥游的第一个层次,叫做万类霜天竞自由。说万物各有其本性,本无所谓高低。只要他们都各自充分而自由的发挥了自己的自然能力,他们就同等幸福。